闹着玩儿吧。”
说着就把毯子给他往腿上蒙,却遭到不领情的拒绝。
陈年气得手一松:“顾承炎儿,你连腿都不在乎了,别告诉我真要放弃比赛。”
顾承炎没回答,他目光疏疏懒懒,从刚才开始,就停在正对着的前排椅背上——
椅背上沿,有只举高了的、纤瘦白皙的手,正一点点往回收。
简单的动作被无意中放慢,透着股垂头丧气的无助和可怜。
顾承炎薄薄的眼帘微抬,盯着她腕上的一根简单装饰,是用红绳编成的手链,中间嵌着一颗圆溜溜的黑色珠子。
要光论样式,其实没什么稀奇,可偏偏碰巧,他平常最爱用的表情包,里面的卡通形象,腕上也拴着特别相似的一根。
顾承炎敛了敛眸,慎重想,小猪前蹄的中间部分,应该可以算是……腕吧?
表情包里的软萌猪崽和面前这只细骨伶仃的小手重叠,他满腔的焦躁莫名平复一丝,干脆把毯子拾起,越过椅背往前一放:“给你。”
耳边立刻传来女孩胆怯的推辞,幼猫一样细细软软:“不,不——”
没等说完,正碰上气流颠簸,机舱里一乱,她的声音被淹没。
陈年目瞪口呆:“就剩这一条,你咋还送人了!”
顾承炎瞥他:“是她先举手的,再说,你冷么?”
陈年不服,要把鸡皮疙瘩给他看,顾承炎漫不经心合上眼,扣低棒球帽:“你不冷。”
过了五六分钟机身才彻底平稳。
顾承炎靠在窗边一动不动,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睡了,满脑子燥乱嗡响,太阳穴涨得闷痛,备受煎熬时,前排又响起那道绵甜的嗓音——
“谢,谢谢你,你真的……不用吗?”
这嗓音莫名叫人舒服熨帖,冲淡了身体不适,顾承炎唇角不禁上挑一下,鼻音低低地“嗯”了声。
秦幼音用尽了勇气才挤出来这句话,得到肯定,马上手忙脚乱裹住自己。
汲取到温暖,她长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