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此刻,他正躺在毕家的床上,而自己的七窍还插着银针。
毕月端着粥进来,正打算给李三喂饭,却发现床上这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毕月大喊一声,激动地手里的粥碗立马摔在了地上,一碗滚烫的粥溅得四处都是。
“哥!哥!越尘醒了!他活了!活了!”
毕月边大喊边冲了出去,急忙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毕节。
毕节听到毕月呼唤,也是脚步匆匆地从药房赶了过来。
一看,李三正躺在床上,整个人面色红润,面部凝聚的黑气也都消散不见,只是却一动不动的。
毕节立马坐过去,查看李三情况。
“越尘兄,你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你怎么不动?难道三日没有活动肌肉有些僵硬了吗?”
“我的七窍全是银针,我怎么敢动?”
“害,瞧我,我这就给你退针。”
退完针,李三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你这人总算醒了,突然就晕倒,吓死个人了。”
毕月俏皮地剜了李三一眼,却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之情。
“是啊,越尘兄,你这三日可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毕节虽说得风轻云淡,但紧蹙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足见李三此次病发突然,着实令二人憔悴了心。
看到二人这样,李三竟有几分感动。
回想自己的前世,住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每日吃着廉价的食物,没有朋友,父母也在遥远的地方,要说亲情的维系,大概就在那每个月一千块的养老费了。
自己从一个穷僻的小山村考上大学,那种从外而内的孤独感,不是与谁人讲谁都能明白的。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来问过李三,李三也不曾逢人说起,因为大家更愿意关心成功者的经验分享,而不是一个落魄者的倾诉。
李三觉得自己此前的二十五年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