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是有野心,可是你那儿子却实在上不得台面,时至今日仍然只知撩猫逗狗,为着一个‘色’字几次三番将兄弟们至于险地。”
男人听着少年的这一字一句,早已经满头冷汗的跌坐进了身后的椅子上,他方才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当年还不过只有五六岁的少年,竟还一直记着自己爷娘的死因。
“眼下咱们的路越走越窄,你那儿子竟然还成日里只想着花天酒地,浑然不觉的唐军的铡刀已经悬在了咱们的颅顶!”少年越说火气越旺,“不过想来表舅父也是不急的,毕竟表舅父总有法子逼得旁人为了救你蠢货似的儿子赴汤蹈火。”
“你!你!”
中年男人被少年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他来之前分明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教训教训眼下厅中自己的这些晚辈,谁知事到临头竟然只说了一句话便被少年驳斥至此。
“我如何?”
少年环顾一眼厅中,忽然摇晃着扇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原先我就好生奇怪,怎么如今咱们这些人中,只剩了表舅父一个长辈,如今看来,倒是表舅父的保命本事厉害,不如咱们这便开设一个讲堂,让表舅父好好同我们这些晚辈说说,究竟如何才能不懂声色躲过唐军的追杀。”
中年男人的逃命法子能有些什么?无法就是拉着旁人去做他的挡箭牌,好给自己争取一些逃命的时间。杨家所剩的这些逆贼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因为中年男人的苟且偷生而丢了性命。
“放肆!”
男人不知该如何辩驳,也只能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不过少年对男人始终不屑一顾,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之后,便闭上眼睛静静坐在自己位子上不再言语了。
“好了。”
主位上的人终于开口了,看上去也不过弱冠之年的年纪,年轻男子先是看了眼双眼紧闭的少年,紧接着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中年男人身上。
“表舅父到底是长辈,旭荣,不可对长辈无礼。”年轻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