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满面笑容地将陈桥迎了进去。
“昨日送来的那个人,你们可有再审出些什么?”
坐下之后,陈桥喝着热茶问了一句。
大理寺少卿却很是憾然地摇摇头,“经过沈郎将与将军府上吴管家之手,下官这些小手段哪里还能派的上用场?”说着,大理寺少卿便又一脸向往地看向陈桥,很是诚挚地问道:“下官先前便听说将军府上的吴管家在审问犯人方面很有一套,若是将军同意的话——”
听到这里,陈桥便知道这大理寺少卿是打得什么主意,其实原先大理寺卿也打过沈勇达的主意,不过沈勇达那样的性子哪里会愿意与这些文官多大交道,当即便一口回绝了。陈桥饶有趣味地看着大理寺少卿,没想到他们拿不下沈勇达,如今却又将目光放在了吴管家身上。
“吴管家年事已高,近年来身子骨也愈发不好,我实在不忍心他来做你们大理寺的教习。”陈桥如此说道。
虽然此话是再明显不过的一句推脱之词,毕竟前两日,还有大理寺官员在东市见到了面色红润、步步生风的吴管家。可陈桥既然已经发了话,大理寺少卿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心中叹息连连。
“大理寺可有拿到新的人犯?”陈桥问道。
大理寺少卿听陈桥说起正事,便也没有再过多感怀什么,坐直了身子便很是恭敬地对陈桥说道:“寺卿大人已经派人前去捉拿口供上的那家梁记掌柜,若那人犯没有妄言的话,只怕这梁记粮行在咱们长安城之中早已经行了不知多少桩杀人越货的买卖。”
陈桥点头道:“此番审案,不光要审莫栏苑的那桩案子,更要审清楚这梁记粮行之前还参与过那些行凶杀人的买卖,定要给陛下、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下官明白。”大理寺少卿正色说道:“那刺客下官也已经寻了大夫来给他医治身上的伤,他先前的口供中曾说与那梁记粮行掌柜的在一起的,还有个年纪偏大一些的男人,下官便想着这个活口应当能成为一个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