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来都将这些话当做耳旁风,过去便就过去了。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那看上去素来温和有礼还十分聪慧的长兄竟然会将那些话听进去。
心中知道长兄此番应是凶多吉少,可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孙,自己那位皇爷爷又想来雷厉风行,若是要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替他的长兄说情,他又实在不敢。
听到李玮在叫自己,萧氏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扭头看向李玮,伸手揽住这个半大孩子的肩膀,“别怕,你父王不会有事的。”
“长兄他……”李玮倚着萧氏小声问了一句。
萧氏沉默下来,她全然不知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敢断言李恪不会有事也只是因着方才冷山与邱明对他还算恭敬,可若是要说李仁的话,她却实在不敢妄言什么了。
这一天,知道夜幕沉沉坠下来之后,李恪才被人用车辇送了回来。只是刚一回府,他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无论谁去叫都没有应声。
李玮站在府门前,心底有些奢望自己的长兄也能回来,可直至府中大门关上,他也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
“殿下,”过了子时之后,萧氏终于等到李恪从书房出来,她一眼便看到白天走时还算精神的李恪,眼下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便止不住的担心,“殿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李恪疲惫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沉默下来,就在萧氏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李恪却又忽然开口,“千里他……”李恪的声音听上去暗哑而干涩,他眼眶有些泛红地说道:“对大唐江山图谋不轨。”
“什么?”萧氏惊讶地瞪大眼睛,在她记忆中,李仁从来都是府中最谦卑恭顺的孩子,怎么、怎么忽然会成了这个样子。
“我原先也以为是哪里出了纰漏,”说到这里,李恪自嘲的笑了一声,落在膝头的两只手紧握成拳,整张脸都变得惨白,“谁知、谁知那孩子从十岁起,便认定他该是前隋的皇子,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若不是我无能怯懦,如今早已复国的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