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定在病房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也没有同他们打招呼,转身回了办公室。
肖临枫自离开医院,涌现出的满心空落落的苦闷,似乎无端的,便湮灭了他情感的城墙,十多年前的往事,也开始一一在眼前回放。
一块硬币大小的鱼形玉佩,是母亲到死都最珍爱的物什,他的母亲常常会在每个思念成疾的夜晚,睹物思人。
可是他所谓的父亲,永远都不懂这份痴情和深情。
前十七年,享受着一个女人满心满意的期待和充盈的爱意,却不懂得好好保护这个女人,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能力给她。
故人已去,用惺惺作态的深情作为借口,光明正大的寻找一个面容相似的替身,为了这个替身,复出了加倍的体贴和温柔。
想来不是可笑,便是可恶。
这种三观的隔阂,注定他不能够去原谅他的父亲顾松,或者说,某些人从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江秋意心乱如麻的在客厅踱步,因为顾嘉定刚刚打过来电话,说肖临枫离开医院的时候,情绪不太对。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总有些不是很好的预兆。
想来想去,还是向隔壁刚刚下班的顾亦池开了口,拜托他去枫意别墅看一下。
顾亦池难得今天不用加班,刚刚回家换上家居服,还没有喝口水,就又马不停蹄到了枫意别墅。
推开客厅的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就侵袭进他的鼻腔,肖临枫正背靠沙发,蜷缩着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
“我说二弟,你这是干嘛呢?”
“不用你管。”
肖临枫说完这句话,又猛灌了一大口酒,呛的他咳嗽不止。
顾亦池也学他,背靠沙发坐下来,“我还真不想管你,我上班累了一天了,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娇妻在怀的惬意时光,就跑来你这里。”
肖临枫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像我炫耀?”
顾亦池也拿了一瓶酒喝了起来,觉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