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肋骨被车撞裂了三根。你没进去过,哪里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白天疯狂加痴颠,天天吃糠咽菜,想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美梦。夜晚你挨我,我挨你地睡在地上的大通铺上做着亿万富豪的美梦入眠。但凡有反抗的就是一顿胖揍,说实话,我贪生怕死不敢反抗,真的,我……”王自立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兄弟,出来就好,保住了命就是好事。”张一丁看着泪流满面的王自立,搓着手说不出几句劝慰的话。
“我去上个卫生间……”张一丁一出王自立的卧室,就掏出手机给吴阳打电话。他觉得这些事,女人才会做。
“吴阳,王自立出事了,你快到农校他家里来一趟。”
……
吴阳到的时候,王自立已经擦干了眼泪。她不易察觉地看了张一丁一眼。
“你们俩都是第一次到我家哈。我们这房子也不比宿舍好,我妈就觉得在学校住,可以沾点书气,结果我还是这样……哈哈哎哟,哎哟。”王自立笑得比哭还难看,笑到最后捂住胸口低下了头。
吴阳和张一丁对视。
“嗨,怎么没沾,像张一丁普高都没考上,你不沾书气,你考得上大专?所以说你妈做得对,做得好。”吴阳像小时候一样在王自立头上搓了搓非常笃定地说。
“死那人是和我一起去的,叫刘伟也是城果人。高中毕业一直在家啃老,家里被他啃得家徒四壁,父母不能供他就拳脚相加。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为了他们的欢乐强制将他带到人间,这就是他们的罪过。’离经叛道的言论,他还说得理直气壮。我无语。后来他说‘家里实在太穷,一个远方表叔请他在他的公司打工,每年给他50万年薪……’30岁的他才踏上征程出门挣钱。当时我以为有他表叔,这家公司应该没问题。哪里知道我们一去就被缴了手机,身份证。他哪表叔见了他一面就没出现过,公司的人带我们去听课,其实就是洗脑,我们都看出了是传销。我想保命所以妥协了。跟着那些人吃糠咽菜,睡地铺。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