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此,你怎可如此大不敬!”
他一边怒斥高百年,一边用眼神打量高演。
高演像是没看到一样,顺着高湛的话拍了拍高百年的肩膀:“乐陵王如此大不敬,该当何罪?”
“儿臣不知,由皇叔定夺。”高百年垂眸,恭恭敬敬地对着高湛。
“太傅乃是乐陵王恩师,不妨让太傅提议?”高演没有理会,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姜虞。
一旁吃瓜吃的正香的姜虞:“……”
其实他也就只教了几天书而已,真谈不上什么恩师……
“皇上,乐陵王此番言语,确实有些不敬皇上。至于如何定夺,非臣分内之事。”姜虞抱拳作揖,十分淡定地把这包袱甩了回去。
“时辰到了,开宴吧。”高演却突然笑了几声,拍拍高百年的肩膀,带着他缓缓走下高台。
高湛和姜虞面面相觑,跟着走了下去。
大宴开始,僧人们在一边吟诵经文,佳人们在另一边莺歌起舞,庄重的钟声和奢靡的乐府之音交杂融汇在一起,却并不显得刺耳难听。
姜虞坐在左边的席位上,对于眼前的美酒和佳肴,是没有一点点的胃口。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而是高演那暗藏着杀机的眼神,让他不敢吃啊。
这要是下了一点点砒霜,他不就嗝屁了吗。
“近来,朕那几个侄儿,孝瑜,孝珩,长恭,是战功赫赫啊。”高演大口饮下一杯酒,朝高湛那里斜睨过去,“不知仁刚几时方能和他几个兄长一般,为我大齐效力?”
“皇兄说笑了。仁刚年幼懵懂,且天资愚笨,远不如长恭几人,何谈效力。”高湛微微一笑,举杯相迎。
“太傅近来,也是名声鹊起啊。”高演又举杯看向姜虞,“开河治水,此等大功,朕都不知该如何封赏太傅了。不若……赏个一等世袭王爷,太傅以为如何?”
姜虞:“……”
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让我怎么接啊。
他举杯回敬,垂眸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