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只是听到殿下这个称呼就心痛,心痛于自己被李渊阴了一把。
关于李善这个名字,秦武通早在去年就有所耳闻,他重伤休养,一直就住在太原府,距离代州并不远……短短大半年的光景,从一介代县令而执掌四州之地,晋升之速令人瞠目结舌,但立下的战功也足以夸耀。
只是年纪的确实在太轻了点……秦武通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仔细凝听李善的解说,毕竟他才刚刚率兵抵达马邑不过数日。
“清洗军中,势在必行。”李善低声道:“此事已得陛下首肯,苑君章也并不反对,散去兵权,方能自如。”
秦武通隐隐听出点意味……苑君章八成是被卷进了夺嫡之争中了。
“但马邑位处朔州,与云州接壤,临近长城,距离五原郡并不算太远。”李善早就盘算好了,解说道:“所以,清洗军内,不能乱军心,否则不等突厥大举来犯,只怕就要祸起萧墙了。”
秦武通点头同意,“不错,临近突厥,当以马邑为重。”
“但不清洗军中,他日突厥围城,只怕难以固守。”李善起身踱步,“但手段稍显酷烈,说不定就有兵变之忧。”
秦武通想想也为李善犯愁,一方面要清洗军中,削弱苑君章旧部,另一方面又要稳固军心,不使军中生乱,这几乎是相矛盾的。
“所谓军心,实则可以一分为二。”李善缓缓道:“一为将,二为兵。”
“无将不成军,无兵难为军。”
“虽有宜阳县公与武通兄驻守马邑,即使清洗苑君章旧部,也不可能将所有将校全数更迭。”
“但兵心已然在手。”
李善冷笑道:“将校所求,无非权位富贵,士卒所求,大都迈不过一个活字。”
“朔州本苦寒之地,去岁苑君章竭云州财民,从去年末就粮草不济,若非代州输粮草,纵然苑君章弹压,只怕也要时时兵变。”
“邯郸……怀仁说的是。”秦武通神情振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