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想知道,太子、秦王将你们塞到代州来作甚?”
“但有一点你们得清楚,不管是太子还是秦王,都不是当今圣人!”
“而孤是受圣人之命执掌代州!”
“这儿是代州!”李善霍然起身,“永康县公到任后,随尔等作甚,就算你们拿刀持枪杀个血流成河,也不管孤的事!”
“但在永康县公到任之前,谁坏了孤的事,就别怪孤不讲情面!”
“早在尔等北上赴任,第一次会面之时,孤已然提及……”
李善盯着薛万彻,“代县李氏赠你美妾一人,两处宅院,百亩良田,所求何者?”
薛万彻犹豫了下,瓮声瓮气道:“县人近日议行军屯一事,代县东北处地势平坦,又有水源,司田仓军有意择地备军屯事。”
“你可应允了?”
“还没有。”
“宅院良田退回,美妾送回长安,回绝此事。”李善眉头一挑,“第二批军屯就择东径关左右。”
看薛万彻迟疑,李善冷笑道:“张弘慎足迹遍及四州,仅孤所知,其拒贿美妾、良田共九次。”
张公瑾脸色微变,在心里默算了下,一共是十一次……只有两次是不知道的。
“贿赂,贿赂,你若不应允,那就算不得贿赂,更算不上贪渎。”李善不耐烦道:“若是你舍不得那些宅院良田,那就带着美妾一并回京!”
薛万彻脸色大变,起身行礼,“均依邯郸王。”
李善转头看向段志玄,喝道:“苏定方何在?”
“下官在。”
“代州驻军,备战突厥,军中饮酒,殴伤士卒,当何罪?”
苏定方不假思索,扬声道:“若是战时,斩首示众,若非战时,杖责五十后削职。”
“哼,你段志玄乃秦王殿下爱将,其父又是陛下旧臣,孤何敢杖责!”李善嗤笑道:“正月孤率军逐敌,回军在雁门关时早有前言!”
“今夜孤书信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