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看见北面东山上,似有银光闪动。
眯着眼看了会儿,李善才猛然醒悟,那是从东山引水的引水渠,层层渐落,蜿蜒而下……这还是李楷特地找了工部大匠帮忙设计的。
水势大小,引水量多少,以及引水渠的规格、布置、方向,都不是随随便便的。
“大郎,老范来了。”
李善转头瞄了眼,门房老范气喘吁吁的赶来,“郎君,有贵客来访。”
李善有点吃惊,谁会这么早来访?
而且还是自己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消息这么灵通吗?
来到朱家沟的第一个清晨,凌敬同样起得很早,人老了,觉就少了。
洗漱之后,凌敬正准备用饭,突然听见外间有马嘶声,起身看了眼,不禁有些意外。
数十骑正在隔壁对门的李家宅院门口,为首者是一个宽袖长袍的中年人,面阔长须,皮肤白皙。
只看来着衣着华美,仆人束手林立,坐骑矫健,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凌敬暗骂了句,昨日就说了,让你闭门谢客,这倒好,第二天早上就有人登门了!
想不招惹是非,只怕有点难啊。
凌敬人老了,也眼花了,但看远处比看近处更加清晰,他清晰的看见,那中年人看向李善的眼神中,带着几丝喜色,也带着几丝慈意。
李善转头看见凌敬,笑着行了一礼,介绍道:“这位是故夏王麾下凌敬先生。”
中年人神色微变,声音略微沙哑,“久闻先生之名。”
“凌伯,这位是中书侍郎,天策府司马,郢国公宇文仁人。”
凌敬也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这位宇文士及,前朝名臣宇文述幼子,弑杀隋炀帝的宇文化及的弟弟。
只沉默了片刻,凌敬长长作揖行礼,后移数步才转身离去。
李善大为惊诧,“郢国公和凌伯……”
“凌敬乃山东名士,为窦建德心腹谋士,聊城一战,便是其力劝窦建德久攻不退。”宇文士及叹道:“大兄、二兄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