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诧异,“中原实是人才济济,听闻阁下战前断言,唐军必败。”
李善忍住没转头去看李道玄的脸色,笑道:“下博一战,若唐军步卒未顿足不前,胜负难料,刘黑闼实是好运道。”
刘十善喝骂道:“汉东王纵横河北山东,轮得到你来……”
“刘黑闼惯以狡诈,三战三退,诱唐军主力出击,又事先劝突厥大军收敛行踪,未至冀州。”李善毫不客气的打断,“这番谋划,只要不是盲者都看得出来,若非史万宝顿足,刘黑闼何能覆灭三万精锐!”
刘十善被气得脸色铁青,但也不由心惊,对方将长兄的谋划说的清清楚楚,就好像如在眼前……而且并不是战后分析,而是战前就断定唐军必败。
阿史那社尔不顾刘十善难看的脸色,思索片刻后点头道:“淮阳王率精骑冲阵,犀利无双,若是补之步卒,纵然难胜,亦不至于全军覆没。”
李善一边附和,一边在心里回想……阿史那社尔,这是谁?
后来东西突厥陆续覆灭,不少突厥王族内附,也出过好几位阿史那姓氏的唐朝名将,这位到底是谁?
是后来被唐军擒杀俘虏的?
还是后来内附甚至成为唐朝将领的?
完全没有头绪,李善瞥了眼突厥青年,“尚未请教,这位是……”
“这位是王叔长子,汉人称之,欲谷设。”
李道玄低声解释道:“颉利可汗独此一子。”
李善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数万突厥大军南下杀到魏洲来,难怪阿史那社尔不仅容唐军入城,还肯交换李道玄、薛忠等数十人,原来是颉利可汗的独子。
这样的人物,的确够分量。
李善瞥了眼苏定方,不禁浮想联翩。
原本的历史上没有自己,那晚苏定方很可能被迫再次投入刘黑闼帐下,也不会再有什么夜袭营地,尽焚粮草的战事。
之后刘黑闼被擒杀,苏定方再次隐于乡野,直到贞观年间才出山……再之后,苏定方踏破东突厥王帐,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