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轨左胳膊的伤口,“不疼?”“只头皮疼。”何方放声大笑,刚才就是他扯住刘仁轨的头发往后拽,才险之又险的保住了这厮的性命。“你可死不得!”何方随口道:“阿郎之前交代过,你刘正则历练后当为名将,死在这儿,都没法跟阿郎交代。”“真的?”刘仁轨这下子来了精神,“魏嗣王殿下真的如此评说?”“狗屁!”正在被包裹伤口的孙大郎疼的龇牙咧嘴,还忍不住骂道:“何大郎随口说说罢了,你还当真啊!”刘仁轨与何方算不上熟悉,但也是一同远迈数百里袭萧关的同袍,知道这位平日寡言,性情端谨,不是个随口说笑的性子,八成是真的。魏嗣王李怀仁擅于识人的名气在军中的中下层流传很广,毕竟从苏定方、张仲坚、侯洪涛、刘黑儿这样的例子都是摆着那儿的。有此一赞,刘仁轨大觉荣幸。“真的,适才广陵郡公告知的。”何方笑吟吟的如此说,然后让士卒将幸存的数百精疲力尽的唐卒送到后面歇息,只有刘仁轨坚持留了下来。一具尸首突然从空中摔落,刘仁轨抬头看了眼箭楼,然后低头看着地上的尸首,一支长长的羽箭从他的脖颈侧面射入,血液都已经不再流淌。而何方却转头看向了还在厮杀中的左侧,这边已经歇战了,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率兵赶到,另一方面也是突厥在第三处通道寻找到了突破口,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就连张仲坚都已经赶了过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