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生乃淮阳布政司,官居从二品,未审先打,想屈打成招么?”
司马政目如深潭池水,静而无波,看不出深浅。
朝廷命官受审,向来都是先定罪再受罚,没有先动笞仗的说法。
更何况布政司还是文官,文官向来体弱,几板子下去命都没了半条。
吴太保的做法,确实不合规矩。
“司马大人说的有理,吴太保确实鲁莽了一些,不过刘雨生身是犯官,咆哮公堂、蔑视律法,小惩大诫罢了。”
“国公一口一个犯官,这罪还没定,莫非律法姓郑吗?”
“律法不姓郑,也不姓司马,姓周。”
郑国公争锋相对,完全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眼见着两人再说下去,今天这事就不是淮阳贪腐大案能够平息的了。
周殊连忙走了过来,拉住郑国公,望向司马政。
眼神中几乎带着恳求,细声道。
“郑国公上了年纪,对大夏的律法、朝堂秩序已经记不清,爱卿就别跟老人家计较了。”
转脸又看向郑国公,半劝半安抚。
“国公,刘雨生怎么说也是从二品大员,罪还没定就要挨板子,于情于理不合啊!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三堂会审,屈打成招,岂不是妄顾大夏律法,损朕朝堂威严吗?”
郑国公冷哼一声,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
拂袖拿开周殊的手,一屁股坐了下去。
竖子不足与谋!
你就这点出息!
日后大夏落入司马政的手里,恐怕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司马政瞄了一眼周殊,神态莫测。
鱼还没上钩,先留你们在池塘里快活快活。
见两位都坐了下去,总算没有变本加厉,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周殊长舒了一口气,一脸愤懑的盯着吴太保。
他姥姥的!都是你个蠢东西给朕惹是生非!
“吴大人!审案归审案,你不要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