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怎么在这？”
“骨头总算还末散开。人老了，得到处走动走动。”老头儿嘴唇哆嗦的应彩着。
“对不起──”秋生一阵歉疚：“方才我真的看不见你老人家，而且这么晚了，我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出现，平常都没人的。”
老头儿把手一摆：“我们这些老儿，还会有什么人会放在眼内，这么大的都都看不到，你说你怎么骑的车”
“老伯，我可是真的无意这样。”
“那就是我有心好了，是我故意在这等你来被撞的。”老头儿摇头叹气：“我们这些老鬼，当然是碍手碍脚的了。”
“老伯，你这样说，我心里难过。”秋生心里的确觉得很难受。
老头儿看来也实在太可怜，皮包着骨头，满脸都是皱纹，眼睛凹陷，疏落的白发在风中飞舞，身子老是在发抖，嘴唇也老是在哆睬，就好像风大一点就能把这老头吹倒。
“算了，年轻人──”老头儿终于爬起来，两条腿弹琵琶似的，抖动着一步一步移向前。
秋生不由追前去：“老伯，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去？”
“现在不是回去了。”老头儿缩着脖子：“就是人又老，力又衰，不中用咯。”
说着他身子一歪，差一些又摔倒地上。
秋生连忙一把扶着他说：“老伯，我载着你回去好了”
老头儿一笑，道：“好心不一定有好报的。”
“走我自愿的。”秋生也是心里话。
“是你自愿的啊！”老头儿笑得更开心。
秋生随即蹲下身子，准备把老头放在后座上。
才蹲下来，老头儿便一只青蛙也似地一跃而上，扒倒在秋生背上。
秋生那刹那几乎一跤摔倒地上；老头儿看来瘦瘦的，那知道竟然这么重。
老头儿双手搭上，从秋生颈旁伸头向前，邪魅的笑问：“年轻人，怎样了？”
他的笑容很奇怪，秋生若是看见，一定会发觉不妥，可惜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