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了出来,跑到外面透透气,发现楼顶居然有个小亭子。
风景?李奏试着放下对黑夜的成见,向远处望去:
这个高度,足以把周围景物尽收眼底。蓦的,黑色的夜就分了层,远山是连绵的墨,山林是幽静的黛,被火把灯笼冲淡了的道路房屋,是朦胧的冥。
“还在生气?我......可不可以知道原因?”李奏小心翼翼的问。
洛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白日里气过一阵后觉得,这事还是应该让三兄和飞飞两个当事人开诚布公谈一谈。
反正这一路上还有时间,阿兄和飞飞都没有错,要错就是六表兄。
“原因让您知道也行,您的大事确实很重要,可我三兄和我朋友的一生幸福也很重要,您不能为了您的大事,就把两个刚认识几天、还没有深入了解的人绑在一起。
大唐和亲公主不少吧?有人数她们陪嫁的嫁妆,有人在意她们后来的幸福吗?萧飞飞的太太祖母就是和亲的公主,最后怎样?劫后余生回了大唐,却不配拥有一个活人的名字。
我三兄是您的马前卒,可他不是您的仆人,就算是阿凛、阿冽他们俩个,也应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如果您害怕控制不了那些契丹人,为什么您自己不娶她?”
一口气说太多,生气时想的那些狠狠骂他的话,有些都记不起来了,洛泱悻悻的闭了嘴。
“你说完了吗?”
李奏张嘴,嗓子竟有些干涩。以洛泱的聪明,她不会不问过他们双方意见,就在这里发一通牢骚,生那么大的气。
自己虽未问过萧飞飞,可那晚他去元枫房里,可是问得明明白白,难道元枫怕自己为难,没对自己说实话?
洛泱听他的声音也愣了,难道说他还把他说委屈了?
“你这通篇‘您您’的,是要跟我生分了吗?”李奏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敢情我说半天,他的关注点在这?
洛泱又气又好笑,不想跟他谈这个问题,行了个福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