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道是他问?”元枫笑道:“三兄问你,那天你在含嘉仓为我拖延时间,和那些仓管玩的‘打麻雀’,还记不记得怎么玩?”
“那当然记得,怎么,你们也想学?我有言在先,那游戏很容易上瘾,玩起来昏天黑地都不想罢手,地震了、发洪水了,都抵挡不了打完一局的心。你们是要做大唐十大杰出青年的男人,最好还是别学,玩物丧志。”
几个兄长都哈哈笑起来,争先恐后去揉她头顶,洛泱手忙脚乱打开他们的手:
“啊呀!别弄乱我发型,好难梳的。你们敢赌博,我就去告诉阿爹!”
元桢笑道:“小妹不是危言耸听,我就见过斗鸡斗到家破人亡的。好在养一只斗鸡不容易,若你们说那个麻雀牌方便玩,那还真是会吸引到更多人。”
“那是。那些仓管们玩的还不行,他们的竹牌太长,占地方,扑在面前一大堆,游戏规则也太简单,若是改进改进,再增加一些更有趣的规则,那才是致命吸引。”
洛泱摆手道:“害!苏家家规一不许狎妓,二不许赌博,三不许食丹药,我不会教你们的。”
“若我拿去扰乱敌人意志呢?”
坐在轮椅上的李奏淡淡问了一句。
苏家满门抄斩,罪名是谋反。更可笑的是,竟然污蔑他们与杀了苏大郎的卢龙军勾结谋反。
若是在前世,苏大郎的劫就要到了,可今生苏将军没有被降级,那后面的事会不会不再发生?
李奏没有把握。
他唯一能提前做的,就是让地方军更讨厌禁军,为王守澄树敌。
“你是说,向敌人推广打麻雀?难道是神策军?”
洛泱脱口而出。这个她太熟悉了,她爸妈研究大唐神策军兴衰史,还写成了一本书,就在洛泱的书架上。
她记得中晚唐时期,神策军军权已被宦官把控,他们不但装备比地方军好,军饷也是地方军的数倍,就这样,地方军军饷还经常被拖欠,这也是各藩镇越来越与朝廷离心离德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