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早已备好了吗啡。
一针扎下去。
风易果然好了不少,至少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
“上瘾了?”白越看着他,收回了枪,皱紧了眉。
医生叹道:“他打针的次数太多了,可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医药是没办法解决了,只能这样止疼了。”
“何苦呢。”白越感慨。“直说了吧,我今儿来找你,就是为了印刷厂的事情,印刷厂里面有什么,你我都很清楚。今天你只有两条路,一就是答应我的条件,只要你帮忙,我会想办法救你,第二就是我在这里把你弄死,相信就算我不动手,只是把你关在某个地方,你用不了多久,也得疼死。”
“是周萧让你来的。”风易的眼里微微闪烁着光芒。
“嗯。”
“你们调查印刷厂,有多久了?”
“很久。”白越道。
“为什么不强取?”风易问。
“因为我们是给公家办事的,要讲究证据,手段也得柔和一点儿。”白越直接亮明态度。
风易沉默了。
白越依旧是一副不急不躁的姿态,扭头不再瞧着风易,而是拿出一个消音器,缓缓拧在了枪口上,道:“还有第三条路,这把枪给你,你可以死得稍微痛快一点儿,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我让你双手双脚,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风易,王新诚是个绝对的怀疑主义者,他对别人从来都没有过信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那底下是什么生意,你更应该比我清楚,你试想一下,等你把底下的事情做完,你还能活着吗?就算你做不完,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还能活多久?和我们合作,最多就是进去住上个十几年,但你能活着出来,是死是活,你自己选择吧。”
风易眼皮一跳。
王新诚那多疑的性格,他当然是清楚的,对身边的兄弟,他从来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就像是一名太监一样,因为失去了某样东西,而开始变得多疑诡诈。
见他犹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