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道兄,”
许婧轻呼一声,见卢愈等人头也不回,她轻轻一顿足,细眉一落,也招呼身前的南华弟子,跟在后面。看样子,不但不准备上第二道山门,而是准备离开羽玄山了。
不一会,山道之上,空空寂寂,只余下被风吹过来的叶色,以及再远处若有若无的鸟音。
至于其他,踪迹全无。
“太昊派就这样走了?”
“是啊。”
“陈玄真的一人阻挡了太昊派。”
“事情大了。”
“……”
倒是被此番龙虎斗引来观看的玄门各派的弟子,在经过少许沉寂后,轰地一下爆发,开始议论纷纷。
无他,在以往,玄文法会上,不是没有冲突,相反各门各派之间的较量真不少,但那些较量多是文斗,讲究一个不动声色,哪里像刚才山道上的搏杀那般激烈?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人堵门一个玄门大派,还成功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发生了,岂能不多说一说?
山上,有一高台。
湛蓝天空下,玉色的台上氤氲着一种羊脂美玉般的光泽,远远看去,恍若烟云缭绕,很有诗句中玉生烟的神韵。
钟穆清手持折扇,目光从山道上收回来,叹息一声,道,“这个卢愈倒是走得很果决啊。”
语气之中,蕴含着一种赞同。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不罢休,说不得再和拦路的陈玄文斗一场,可卢愈陷入考虑得更深。
其一,太昊派这次是真的被陈玄堵在第二道山门外,就是文斗赢了,
就能理所当然上山?其二,文斗一场,那也是赌一把,万一又输了呢?那真的是雪上加霜,恐怕直接让太昊派颜面尽失。
其中的风险太大,弊大于利,还不如一走了之,以后再寻机会,找回场子。
这其中的道道儿说起来简单,可钟穆清知道,自己旁观者清,卢愈身在局中,是个“赌徒”的身份,手中还握着筹码,居然也能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