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仇鸾亲自赶来才得以平息。
“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
仇鸾不便直接耍无赖,他的亲信侯荣站了出来,指着朱楫的鼻子呵斥起来。
“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么?”
朱楫瞬间哑口无言,这道理都不讲,如何能分辨?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个马芳,做出了令周围将官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拎起一个烧焦的头颅,趴在上面深深地嗅了一口,转手塞到了侯荣的鼻子底下。
侯荣当场就吐了,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是极是极!这味道是猛火油熬出来的!”朱楫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除了咱妙峰山的兵,谁家还有猛火油?”
马芳拎着那颗首级,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仇鸾,轻蔑地笑了起来。
仇鸾的脸,算是彻底挂不住了。
“马千户,我本不打算追究,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不卑不亢的马芳。
“你本是我大同镇的千户官,如何到了保定军的营地,又如何从前线一路退到了京城?”
马芳一愣,登时便勃然大怒!
从大同沿线一路退到京东潮白河,你仇鸾也有脸问老子?
“我麾下儿郎奋战七昼夜,死伤无数方才转战至此!”
“哦?”仇鸾的双眼中射出阴险的光,“谁人许你转战?军令又在何处?”
马芳瞬间语塞,他转战数百里,哪有什么军令?
“嘭——!”
仇鸾一巴掌拍在身旁桌子上,戟指马芳怒喝出声。
“好个马芳!”
“你是大同镇千户官,却不尽守土之责,私自带兵退入京畿,此罪一!”
“以下凌上,不尊长官,傲然犯颜,竟然还以私行邀功请赏,此罪二!”
“单单这两桩罪责,本侯便能请出王命旗牌,治你个枭首传边的大罪!”
马芳彻底傻了,仇鸾虽然是强词夺理,但如果去抠字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