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铃声一响,早早收拾好东西的高三五班的同学,一窝蜂地朝门口挤去,米宁是个慢性子,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把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除了他这个分母,教室里只留下那几个分子。
“快点,你总是磨磨蹭蹭的。”同样属于分子的王绢,米宁的邻居兼同桌,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在旁边催促着。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米宁没精打采地说。
“你爸妈要碰上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我值日打扫卫生。”
“哼,又要去哪里玩吧,早点回家。”王绢打了个招呼,背起书包,一阵风似地走了。
米宁慢慢地走出校门,不下山,反倒朝山上走去。
南方的九月,天气还很炎热,天黑得也晚,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太阳还没有下山。二中建在县城南面的一座小山上,山的南面,是一座更高的山,米宁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米宁来到一棵大桑树前,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蹲下身子,开始在树根处挖了起来。土很松,挖了十几下,挖出一个不到半米的坑,露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米宁把盒子捧了出来。
盒子非金非木,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上面镂着非常奇异古朴的花纹。米宁昨天在这里玩耍时发现了这个东西,当时天色太晚,没来得及细看,只好找了个标志明显的地方埋了起来。
盒子没有锁,没有任何缝隙,浑然一体,米宁把盒子放到镜片前仔细研究,还是没有找到打开它的办法。
应该是有缝隙的,也许是卡进去的,自己眼神不好,所以没有看出来。用力使劲掰,也许能掰开。米宁一手抓住盒底,一手抓住盒盖,大吼一声,双手一使劲,盒子还是没有开,倒是手腕被盒子的尖角划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了好一阵子,血流了出来,沾在盒子上。
米宁拿起盒子,送到镜片前,想仔细看看刚才的用力给盒子造成了什么样的效果,也许能撕开一道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