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明上完香之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只是个人比较佩服他们,仅此而已。”
“居士不信神?”
“你叫他一声,他敢答应你吗?”
秦祚明一屁股坐在灰色蒲团上,笑着反问一句。
“他们高高在上,享受人间香火,自是不会答应。”道士张自演同样坐在蒲团上:
“慈悲,小道见过许多来求神的百姓,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个心安。”
“心安?如今贼寇四起,鞑子入关数月,求神拜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们只会举起屠刀,像畜生一样宰割我们。
我们能依靠的不是神,而是依靠我们自己,继承先人的意志,拿起刀反抗。”
“慈悲。秦居士,可是大明的官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全都烂透了。”秦祚明瞥了一眼关羽的神像笑道:“那正好,方便我便重塑一个新大明。
顺便把不忠于大明的所有人,全都忠诚掉!
我自北城跑到南城的这一路,发现街上倒着许多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
道士张自演微微挑眉,难不成石柱那里不曾发生过这种惨事?
有时候不管是贼寇进城,还是官军进城,受苦的总会是百姓。
这个道理,道士张自演早就明白。
秦祚明深呼一口气,带着笑意:
“我只是希望将来,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能够健康长大,你的妻女不会受人女干淫,你的父母能够得到善终,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道士张自演看着岳飞的神像,脸上带着不相信的笑容:
“秦居士好大的口气,这是连神都办不到的事情。”
“呵呵。”秦祚明同样笑了笑:“多数人因为看见而相信,少数人因为相信而看见。”
作为一名钓鱼人,辩论可从来不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