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陶使君乃徐州之主,不答应他,我们糜家还能存活吗?反而抓住机会,或许能更进一步。”糜芳出言争辩,表示他也是动过脑子的。
“愚蠢!”糜竺怒道:“若是我糜家效忠袁术,借他陶谦几个胆子,也不敢对我糜家出手。”
“还有那陶谦以垂垂老矣,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随时可能辞世,他那两个儿子都是平庸之辈,难道还能守住徐州?”
“这里迟早被人取代。”
若是放以前,糜竺必定不会和糜芳说这么多。
可现在他已经答应效忠张幕,还答应联姻,糜芳却自作聪明闯下如此大祸,必须要让其清醒清醒。
这个弟弟看来是不能从政,反正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等到了张幕麾下,安排他去个偏僻地方带兵算了。
一瞬间,糜竺已经对糜芳的未来做了规划,省得他在张幕眼前丢人现眼。
“你还答应了联姻?”糜竺语气加重了一分。
这件事他更加气愤。
长兄如父,何况他糜家有今日都是他糜竺一手经营,什么时候,糜芳可以决定糜贞的婚事了?
“不,不算答应!”糜芳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连忙说道:“陶使君只是差人试探,吾只是隐晦回答没有问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糜贞在糜家长大,享受糜家带来的一切,关键时刻当然要为糜家牺牲。
“哼,还好你没有答应。”糜竺松了一口。
在临近东海郡时,张幕通过他留下的秘密传信渠道,让糜家麾下酒楼快马加鞭送来一份书信。
从信中,他得知张幕假意响应袁绍,很快就要上任九江太守,成为这天下间一方小诸侯。
再想到张幕曾提及对扬州的谋划和后续部署,对于这个刚认的主公,他多了许多敬佩和信心。
对于让糜贞联姻这件事,他也愈发认可。
和张幕这冉冉升起的新星相比,陶谦垂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