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栽倒在地上,正好栽进了白雾浓郁的区域,等他挣扎着从白雾里直起身子时,身上,脸上,手上都覆盖着一层冰霜,他伸手去摸鼻子,鼻子和手指居然齐刷刷掉了下来!
这悍匪凝固成了一副恐怖大师都无法描绘出来的死亡雕像!
这白雾,竟然把活生生的血肉之躯,都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冰块!
“液氮!是液氮!”有悍匪疯狂嘶吼。
侧翻破裂的重型槽罐车里装着的竟然是满满几十吨液氮!
几十吨将近零下两百度的液氮在气化过程中会疯狂吸收周围热量,足够制造出一个致命的冰寒地狱,不要说那些最靠近槽罐车的倒霉鬼当场冻毙,就连稍远处的悍匪也感觉到一丝深达骨髓的森冷寒意。
“短短十几秒钟,杀虎帮的精锐好手,就被毁去一半?”
“而敌人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液氮还在持续不断气化,堪比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废弃厂房已经被冰寒无比的白雾彻底淹没,哪怕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对面同伴的面貌,哪怕把拳头伸到鼻尖上也分不清究竟有几根手指!
李山炮潜入白雾。
他身上穿着防寒服,从头到脚每一寸缝隙都包裹起来,倒像是穿上了一身银光闪闪的地狱战甲;脸上扣着一副正压式呼吸面罩,在白雾的掩映下格外狰狞,黑色护目镜后面似乎有两点疯狂跳跃的火苗,在瞳孔里越燃越旺,越烧越高!
他的右手依旧死扣改锥,导热性极佳的改锥已经被液氮传染得如同冰锥一般,捏在掌心森冷刺骨,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他已经无法分辨出右手的任何一根手指,手腕以下丧失了所有知觉,唯有依靠布条的死死缠绕,改锥才不至于脱手。
“老伙计,上了!”
白雾中模模糊糊显出个人形,口中还不断嘶吼着:“脚趾头!老子的脚趾头掉啦!两个!掉了两个!操!操!操!”
李山炮曲腿,沉腰,猛然发力,疯虎下山一般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