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颜色。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汽车右侧突然亮声刺眼的远光灯，逼得方峥眼前一阵疼痛。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剧烈的撞击随之而来。
戚寒玉和方峥瞬间失去平衡，脑袋被甩得左右摇晃，车里的东西上下翻飞。车身被巨力撞得侧翻，在地上滚了四五圈才停住。
方峥被震得脑仁儿生疼，胆汁由嗓子眼里被甩出，却因为惯性而倒灌进了鼻子眼里。阵阵轰鸣声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他努力睁开双眼，遗憾的是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淡淡的暗红色。
“领导……领导……你……你怎么样……”
方峥挣扎着吼叫，声音丝毫传不进他的耳朵，他完全听不见自己所说的话。他没有冒失的强行移动身体，在遭遇重创之后，特别是车祸，万万不可急忙活动身体，哪怕你没有受伤，也可能造成二次创伤。
“我……我没事。”
戚寒玉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奈何方峥耳鸣得比肾虚还厉害，一个字也听不见。还在嘶吼道：“领……领导……还还……还活着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十秒，也许几分钟，方峥渐渐恢复了感官。他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好像有匹公牛刚才在他身上碾过似的。
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运作声，和几下“砰砰”的关门声，紧接着似乎有人向他们走来，脚踩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产生“呱唧、呱唧”的怪响。
车窗被打破，几只大手将方峥和戚寒玉由倒扣的车身内拖了出去。
方峥双脚打摆子，两个膝盖软得像馒头，好不容易被人扯着肩膀算是站直了。戚寒玉比他好很多，紧皱的眉头似乎在忍着疼痛，但她不用人搀扶就能自行站立。
两排车灯将周围映出一个小圈子，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留出小小的光亮。雨下得兴冲冲，玩命似的往光圈里扑，拉出无数细线，割裂着人们的脸庞。
方峥借助着车灯四下查看，只见他们之前驾驶的雅阁像王八一样翻了个儿。地面被犁出深深的沟痕，玻璃碎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