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孩子,就不会总想着走了。既然现在你还不让我碰,生不了崽子,就先养个别人的,也是一样的……”
乐宁气结,这哪里是一样的?把她当做了什么,豪门深院里生不出孩子便硬抢庶子的主母吗?草原上何时有了这个规矩?她乐宁无意改了胡人的传统,更无心情耗费心神去养孩子。
阏氏这里不愿养,呼儿乌的后宫里求子的女人却太多。乐宁同呼儿乌僵持几天后,没有得到单于的回复,却被迫迎接了诸多前来做客套近乎的姬妾。很多人一改之前的敌意,满面笑容而来,亲切和善不已,让乐宁切实体会了一把宫斗的滋味。女人多了,闲话也就多了,除了表达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话里话外也会带一些碎语,东家的小妾西家的婆娘,乐宁不意外能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之前的草原之花格根塔娜娘家败了,被大汗抓到了跟逆贼古河通信的证据,呼儿乌毫不留情的抄了厄尔塔纳所有的财富,亲族皆乱箭送上了腾格里。据说格根塔娜得到消息后状似癫狂,抱着呼儿乌的腿哭的闻者心酸,被呼儿乌一抽腿,将她送回了娘家见父兄最后一面,这一见也再不曾回来……
这些往日里被格根塔娜压制已久的女人说的快意,乐宁却一阵恍惚,她犹记得格根塔娜执着一根鞭子在她帐前肆意挑衅的张扬,就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爱恨都很明艳。记得自己当日就曾说过,她所有的仪仗皆来自娘家,还是不要将爱恋看得过重,若有一日父兄稍有不妥,她的夫君立时就能吞的他们骨头渣都不剩……不曾想,一语成谶。
乐宁低下头,心里难免有些兔死狐伤的悲凉。她同格根塔娜之间也有嫌隙,但几载飘零过往,心境已大不相同,现在倒是多了些可怜她。正因如此,她才始终不敢相信呼儿乌的所谓深情。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两国利益的壁垒面前,太过脆弱不堪一击了。
乐宁突然醒悟,她不愿就这样混混沌沌的混迹一生,坐等着呼儿乌翻脸的那天,凄惨的被吞噬殆尽,也成为别人口中的一笔笑谈。即使她的命数便是要困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