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的药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是何时下进去的,乐宁想,自己还真是够糊涂的,满脑子都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计划,浑然顾不上身边的事,幸而有个乌拉把事事都计划的如此周详。
门外的守卫仍在兢兢业业的守岗,乐宁心里一丝忐忑一丝歉疚,忍不住对乌拉打个手势,低声问道:“你下的是什么药?”
“阏氏放心,只是蒙汗药,睡一觉便没事了!”
乐宁稍稍安心,自己说起来也是要私逃,可以想象呼儿乌事后会如何勃然大怒,也不知这些人会不会受牵连……但是,乐宁闭了闭眼,她眼下都护不住自己了,又能顾得上谁呢?乐宁从小到大,身边宫仆动辄被打杀的事情太多太多,这些小鱼小虾的生死命数又有谁会在意?只是这几天里特木尔跟他们天天的称兄道弟,刚才乌拉送酒的那个小子脸上毫不遮掩的兴奋与朴实,都让乐宁感受到了活生生的亲切。如果可以,她不想看到这些生命的黯淡。但是,她没有法子,她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确保从自己端出去的是一碗迷药而不是毒酒……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该犯困了……”乌拉小小的声音将乐宁拉回思绪,她转头看向门外,天色已经大黑,隐约见门口的守卫站姿有些打晃。乐宁紧张的抱紧了手里的包袱,可千万别出什么纰漏啊,会不会有人没喝酒,见一下倒了满院子吓得跑出去大喊?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乌拉柔柔的唱起了祝赞歌,轻柔的歌声响彻在夜色里,格外添了一抹宁静一抹舒意,无端的让人放松心灵。夜里本就安寂,守卫的人也少,这些士兵觉得自己酒后有些迷瞪,自己找个无人察觉的姿势,歪着头打算悄悄地眯一眼,一个如此两个随同,不一会,整片院子的守卫都从悄悄的打盹转成了酣睡。乐宁主仆早换好了便利的粗布衣裙,抱着包袱,悄悄的探出身子,发现无人察觉,一路顺着边边角角的暗路向南边溜去……
乌拉胆子大,走在前面探路,她熟人熟路,专挑僻静人少的路走。也已深沉,各家各户也安寝,只剩下几队巡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