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公主觉得这日子实在是过得太极端了!这胡人狼野性难驯,总让人捉摸不定。他心情好时,事事依宠,百般容让,就好像威猛的狮子收起锋利的爪牙,学着猫一样服帖在你身边眯着眼由你顺毛;他犯浑时,偏又土匪一般,强取豪夺任性野蛮简直不可理喻,乐宁公主也是个受不起气的,每每被激怒便不管不顾,跟他对骂互讽,处处不让,甚至动手掐打也不是没有过。往往一场恶战下来,她的屋内摔砸的一片狼藉,丫头太监都吓得瑟瑟发抖。她的手藏在袖里也在抖,累的几乎虚脱,只是硬挺着不让人看出来。她觉得,自己十多年的修养,博学大儒培育出的礼数,尽在这几天被撕得粉碎,她越来越像个泼妇,毫无气度章法,只是在心底存着一道念头,她不能输给呼儿乌,一旦输了一次,她便再也抬不起头了。
后宅女子要如何生活,尤其陪伴帝王的女子要如何侍奉君主,她从小到大见的太多了。只是那些妃嫔姬妾对父皇的百般讨好,千种风情,她做不来,也根本不愿为了那头野兽而丢了自己的尊严。她是大杞嫁来的公主,是国婚,她在胡地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杞人国君的气度,不是那些小家子气的女人,为着荣华富贵,为着权利位份,用尽各种下作手段勾引父皇进她们的宫殿。她要保持自己的高贵,就像丹鹤行走在野鸡群中时,高昂着头保持住自身的风华绝代,绝不落于低俗。
可那个野人却便便是个倔骨头,每次看到她行南杞旧习时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便忍不住冷嘲热讽,两人经常一言不合最后演化成一场大争执。每次吵不过他的污言秽语时,乐宁便气的肝疼,但这里不是大杞的皇宫里,她不能人直接让太监去行杖掌嘴消气,她身边的两千御林军只能护着她,却不敢碰单于一根手指头。在胡人的地盘上,谁敢对单于动手?若想不输阵势,只有自己硬顶上。可是连着几次下来,她发现自己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大,掐人的手法越来越熟练,骂人的词汇也越来越丰富。这一认知无疑让人颓败,可她就这样自我矛盾又自我肯定着,半步不退不让,在长期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