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这群胡蛮子把她堂堂公主当做了什么?赏乐取笑的姬妾吗?
乐宁公主感觉自己气的要炸了,这就是她千里迢迢嫁过来的男人,当着万千粗野武夫贱民的面,将她的盖头随意就扯了下来,青天白日下供众人品鉴,他这是在想什么?她一双凤目怒瞪,眼中几乎喷火的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野猪啃过似的一头毛发,参差不齐的大胡子,北风吹糙的黝黑皮肤,还有用兽皮东拼西凑包着的黑熊一般的身体,这就是个粗野匹夫!相由心生,她如此近的距离已经能嗅到这个人从骨子里浸漫出来的野蛮,他铜铃般的眼睛灼灼的盯着自己,那眼里的猎奇与占有欲如此坦露,仿佛草原里盯上猎物的野兽,幽幽的绿光下闪动着不可告人的欲望。这样的目光看得人遍体生寒。
不只是他,看看这下面多少贱民,不也都忘了叫嚣,个个脸上露出这样令人恶心的垂涎之色?看看他们的眼睛,闪动的都是贪婪而污秽的邪念,多少年了,她每次忘记蒙面纱被外臣看见时,都不意外会看见这样一双淫邪的脸,让她从头到脚如芒在背,她恨透了这些低俗的贱民,更恨将她拉出来的身边这个始作俑者!
耳边听到这个男人得意的大笑,他很满意吗?满意这个新到手的女人长相合了他的心意?在下面那些子民的垂涎中找到了他的自尊自豪?乐宁公主浑身都在战栗,有一种蛆虫附身的恶心感,她是骄傲的天家女,从小到大高高在上的生活在臣民叩拜之上,凭什么这个糙野男人敢给她这份屈辱?她想也不想,回手一掌重重扇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北风中听得格外清晰。垂下的手掌带着阵阵的刺痛,这一下挟着雷霆怒火用尽了她的全力,被打的那个人却只有脸微微偏移,身子都不曾动一下。他也有些楞,慢慢的转过头,黝黑的脸色看不出打红的印子,一双眼却刹那间狠戾了起来,他用那草原狼一般的眼睛盯着乐宁,嘴角微开,牙都呲了出来。一把拧住了乐宁的手腕,一个反手让她半屈在地动弹不得,他的声音从牙缝中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