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之西,距离那兰若寺大约二十里处,玄光道人负手而立。在他的身后,归云子与太玄二人,都是同样的神情淡然,从容自若。
反倒是玄光,神色有些感慨:“我没想到,长生道会入此局。邪灭轩我也隐约有所听闻,却万万未想到,堂堂的长生道祭酒,下任掌教,会是邪灭轩的首领人物。”
“你没想到的,还有许多。”
天河元君的面貌大约三旬年纪,五官俊丽,虽是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青布道袍,却仍显仪态雍容,卓尔不群。
随后这位,却又有些疑惑的看玄光:“不动手么?我知你玄光,已有了昔年守正八成的道行。”
这位如全力出手,她最多有自信阻拦两刻时间。可出人意料,此人就只是领着两个师兄弟立在这里,似对那武安王妃的生死毫不以为意。
玄光则笑:“为何元君会以为,贫道就定需出手不可?”
天河元君目中闪过了一丝冷意,感觉此人之言,别有意味,竟让她的心绪,略略生出了几分不安。
“据我所知,昔年守正道人为栽培这位武安王,牺牲甚多?”
——就比如那逆北斗大阵,直到此时外人都仍不清楚,那位武安王到底从中得到了什么。
下了这样的重注之后,白云观会将此子放弃么?
玄关失笑,然后答非所问的说着:“其实今日之战,以我白云观之力,预先调集八到十位伪开国都不成问题。可最终站在这里的,就只有贫道与两位师弟。”
然后玄光反问:“那么元君以为,这是为何?”
天河元君蹙眉,心道对啊,这是为何?今日之前,她与薛云凰二人,也一直奇怪于白云观的反应。几日前她们对这家如临大敌,可最终许多手段都没用上。
白云观这次调集的力量,远远低于预期。
原本她们猜测这位白云观主,是顾忌观中的反对之声,又有轻敌之意所致。可今日听来,却并非如此。还是这位,在虚张声势?
“是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