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党联手,无论什么样的风波,都可以镇压下去。这位之所以如此,其实是担心青苗法的否决,会影响到朝廷对乡评与察举制的改革。
“慢慢来吧——”
嬴冲神情倒是平静的很,那位王相虽说执拗,可只需令其认识到青苗法不足之处,那位自然能从善如流。
他打算先在咸阳附近划出几个地盘,让那位王相试行青苗法,成功以后再说其他。
唯独可虑的,是陛下那里,最近却似是有些急躁了。照他的想法,此时最好是稳上数载,再等几年,待得朝廷形势稍稍稳定再说其他。只是陛下他,最近却急不可耐的,对那九品官人法磨刀霍霍。
可如今,便是他的那些部从盟友,都对这次的改革,存有惶惧之心。
“对了,今日谈及调整地方文吏薪俸一事,老夫看你似是事先不知?”
叶元朗又问起了今日朝中最后发生的事情,目中闪动异泽:“这其实是好事,可冲儿你却好像不太情愿。”
这是最让他疑惑的。明明嬴冲这三年来都在韬光养晦,装疯卖傻。可今日却又偏在朝中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这等邀买人心之策。
——此时在朝为官之人,大半皆为世族子弟。而那些经由太学与嵩阳书院入朝的寒门,亦大多都家底丰厚。因此对朝廷薪俸多寡,都不太敏感,并不靠这俸禄过活。
可那不入流的文吏,乃至衙役等等,确实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被嬴冲抢了这笼络底层士人的机会,必定令许多人心塞。
早在散朝之前,叶元朗已就望见几位皇子,看嬴冲的眼神不对。还有那几十位党附皇子之臣,眼珠子都有些发绿了。
嬴冲默然不答,今日他用的那枚玉圭,是上朝之前谢安塞到他手中的,所以并不知情。
明知在这时候提出增俸之事不妥,可能遭遇未来新君之忌。可当他看了圭板上的内容,想到此举于国有益。最终还是压不住大自在玄功的影响,出面直奏。
可谢安他,到底是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