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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闻得此言,亦是深以为然,轻声叹道:“吾料此番天圣帝如能安然脱身,大秦必能完成变法,使国力腾飞,再成强秦之势。”
“即便最后事与愿违,天圣帝驾崩于山河社稷图内,亦有人可承其遗志。至少日后这二十年内,这大秦都将是那位武安王的天下。而这位殿下的手段——”
荀攸的语声一顿,并未下评断,只是转过语气道:“无论是哪种结果,对我大韩而言,都是祸非福。”
阁楼之内,顿时是一片沉寂。在场诸人,都是微微颔首,并无反驳荀攸之意。
韩与秦魏楚相邻,周围皆为强国,与各国间的关系,并非是一成不变。比如大秦,在过往数千载岁月中,韩曾仰赖秦力,数次免去了被魏楚吞并之祸。可数年前又与赵魏二国合力,将秦军赶回到函谷关内,夺回了位于大秦洛州的数百里失土
对于大韩而言,一个有足够实力牵制魏楚,却又无力东顾的秦国,才是最为有利的。
可一旦大秦,有能力再次兵出函谷,那对于关东诸国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么秦如攻魏,诸位以为,胜算几何?”
陈宫负手看着那深宫之内,目含幽火:“天圣帝如驾崩,武安王主持伐魏之战,能有几成胜算?对于信陵王而言,损益如何。”
他对嬴冲杀戮大秦朝臣之举,是反感之至。帝王与贤人君子公冶天下,那位天圣帝本就有违君王正道。而这武安王,更是对大秦的勋贵世族举起了屠刀!
荀攸哑然失笑,心想不愧是陈宫,直接就点到了关键。
“信陵王么?首先他安返魏境的可能,小而又小,不足半成。即便返回,也将实力大损,再难掌控魏政。”
见在场诸人并无异议,荀攸才又继续分析推演:“大魏朝争,必成定局。即便勉强联手抗敌,亦难同心合力,此为败因之一;其二,魏国方经大灾民乱,国力虚弱,军心浮动;其三,洛州故时虽为魏土,却已时隔数百年,如今等同是新得之地,根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