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我闻师长说,天道崎岖,展现在每人身上,又有不同,有人开始走得快些,之后却未必然。而有些人初时慢些,后面却能一片坦途。你我日后,可未必及得上他。”
项伯闻得此言,不禁长舒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项羽彻底失去了斗志。
之前兵棋之争,这位就已被嬴冲的师弟韩信挫败,可如今这嬴冲的武道,却更使人绝望。
他这位侄儿,虽也是天纵之资,冠绝同辈,可其本质,还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在心志方面,确实有些问题,并不比常人坚韧。
只是随后他又蹙眉,也看向了西北面,尤其是虚空之中,正在汇聚的那朵劫云。
“天发杀机,那太学主只怕是欲借自身劫力,转易大秦龙脉,剪除天圣帝,顺便在这山河社稷图内尝试冲击天位。羽儿你现在,依旧执意如此?”
之前项羽正是因看上了他们脚下的这张山河社稷图,意欲夺取,才早早离去。可如此一来,他们的立场必定是要与那太学主冲突不可。且多半会与太学主及魏无忌的部属,发生冲突。
“侄儿心意已决!叔父勿需劝说,”
项羽高扬了扬下巴,目光凝然:“那嬴冲日后,固然是本世子的大敌。可一位皇天位的太学主,难道就不是了?对这山河社稷图,本世子势在必得!至于那位,这一战他如输了,那就是他的命不好,活该如此!”
语声落后,项羽却再无停留的兴致,转过了身,形影迅速飘逝,穿入到那重重幻雾之中。他后方的龙且项伯二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就亦未迟疑,紧随着项羽的气息,遁空离去。
而数千丈外,嬴冲对此全无所觉,他依然是眼含戾意,看着空中的那团正在不停翻滚,四处冲荡的血云。
方才在魏忠贤等人离去之时,这位血云道人也同样准备抽身撤离。可这位才刚动身,就被魏信陵王府众人,有意无意的阻挠,只能停滞在原地,无法逃脱。
今日这一战,魏信陵王府已是大败亏输之局。不算如今生死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