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哂。
这一刻的他,不禁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那匈奴五十七万铁骑,真就能够压制得住此子?
说不定,这安国府军真能在冀州,挡住左谷蠡王的铁蹄——
男子心知这是他见嬴冲连胜之后,心里不自禁产生的变化。而他本人尚且如此,又何况他人?
一旦嬴冲至楼峰口一日,既大破彭莹玉的消息传开。那么无论是宁宛二州之民,还是京城咸阳里的诸臣,只怕都将心思大定,对这位安国公心生期待。
这样的情形,也必将影响大秦朝局,禁军北上的可能,已经趋于渺茫、
除非是放弃对主将人选的坚持,在这十数日内,为天圣帝准备好足够的钱粮兵甲——可这还有何意义?
一声叹息,男子又好奇道:“赢兄你.似丝毫不绝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他果然是心思叵测?”
嬴弃疾冷哂:“论及用兵,彭莹玉又岂是他的对手?”
由此战看来,哪怕是没有这夜间行军之事,到明日清晨,大乘军也一样是溃败之局,不会有其他结果。
今日这一战,只是再一次让人确认。嬴冲在兵法上的天赋,确实不逊其父、
可他如今倒是已定下了心,此等人物,天庭与藏在幕后的那些人,又岂敢让他还活下去?
男子则是哑然无言,目光定定的看着七十里外,最后唇角轻挑,显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这也是好事,他已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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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携带一千近卫出关的时候,嬴宣娘种师道等人都已率军远去。这楼峰口关内,除了留下一旅之军守卫之外,几乎倾巢而出。
之后数月,这个狭窄谷道都将是他最紧要的后路粮道,也是大秦北方最后一道防线隘口,绝不可轻弃。
故而留守的这三千人,不但都是嬴氏族军精锐,守将也是赢如,乃嬴冲最信任的几人之一。
可能是因经历过战事磨砺,也可能是火候到了,水到渠成。此时的赢如,已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