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惨白的手,轻轻的抚摸在那厚重的铁锈之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历历在目,在糜烂的富贵里显得捕风捉影。深刻的触感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有些急促。
微微一用力。巨大的铁门,吱呀而开。
一只巨大的铁鸟笼。秀秀被吊着双手挂在鸟笼之中。
大雪忽然弥漫在整个邺城。它们来的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强风放肆的飞舞盘旋。
是风。从鸟笼后面那支生锈的铁窗内猛灌而入。寒风轻巧的吹在华倾倾的面颊,然后在她的耳垂形成一个涡旋,寒冷炸开,袭染全身。
风经过秀秀,吹起了她已经长到脚踝的白发和她身上穿着的一件白色破烂长袍。她在逆光中摩挲。
秀秀微微的抬起眼,一瞬间,那似乎沉睡了一千年一万年的回忆也开始复苏。硬生生的在尘世敲开了一个细缝。
一些细小的疼痛,顺着流光细碎的裂缝开始一路欢歌,一路雀跃。
华倾倾努力的安抚着心中的那只困兽,不可以,不可以。于是她微微的冲着秀秀点头说:“参见华小姐。”
被吊在鸟笼中的秀秀轻轻的扭曲了一下雪白的双腿。原来她身上除了那件残破的白色袍子什么都没有。似乎寒冷的空气让她有些不适。
秀秀的嘴角挂着新鲜的鲜血,许是在华倾倾来之前她受过刑罚。她鄙夷的看着眼前的闻人雪,因为早些时候有人告诉她,今天会有个叫闻人雪的大人来问她一些事情。这些年她几乎每天都会被审问。她习以为常。当初离开浮空城的时候,为了计划安全,华倾倾没有告诉她自己下一步的行程,秀秀自然也不知道闻人雪就是华倾倾。
华倾倾席地而坐。有侍卫进来,在她面前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秀秀动了一下,身上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稀里哗啦的作响。
华倾倾伸手略了一下前额的青丝。她只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秀秀觉得这个闻人大人有些奇怪,平时来着里的人,不是来审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