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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先是开到一家大型超市,顾诺贤一年到头难得亲自进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可苦了宋御。
宋御左右手以及脖子全部挂满了刚买的各种营养品,来回跑了两趟才将东西全部搬到后备箱。后备箱装不下的,全部放进了后车座。
自然,顾诺贤坐到了副驾驶。
两个人沉默着朝人民医院开去,顾诺贤凝视着窗外看了千万遍的景致,脑子里充斥着许多未解之谜。
纪谱霖是怎么认识纪若的?
为何要金盆洗手?
纪若怎么患上抑郁症的?
她怎么忘记了他?
…
一系列问题,迷糊了顾诺贤的脑子。
——
午间睡了两个小时,纪谱霖醒来的时候,房间很安静。
竹瞳家里出了事,这两天暂时不会来医院,纪若洛彤又去了B市。扫了眼病房,老林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东西还在,看来是出去了。
蓦然间,纪谱霖感到很孤独。
活得久了,老了,孤独总是如影随形。
宋御敲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一个老人独坐在病床上,他凝视着窗外,透明的米白色窗帘将冬日暖光抵挡在窗外,老人的目光,孤独又漠然。
宋御很难想象,当年叱咤整个偷盗界的济公,颓废成了这副模样。当年万众瞩目又如何,如今竟也成了花甲老人,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医院。
人,大抵都是如此,生来无一物,老来孑然一身。
“您好,可是纪叔?”宋御踌躇了少顷,将营养品放在隔壁小床上。
这边有了动静,纪谱霖才发觉宋御的到来。老人扭过头来,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脸上褶痕纵生,像是高地起伏的山脉,沟壑纵横。
纪谱霖下意识眯眼用打量目光扫视宋御,宋御穿着黑色皮外套,卡其色休闲裤,打扮休闲。他冷脸上布满挥散不尽的寒霜与漠然,那不是刻意的,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