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宪起初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以为那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甚至都没告诉方迪迪。然而没过多久,那辆来接她的车子又停在了大门口。还是之前去过的那家私房菜馆,还是上一次的位置,她又安静地陪着他吃了一顿晚饭。
一而再,再而三。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孟宪的控制,她再也无法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文工团工作了快半年,她并不是没陪领导们吃过饭,但那不过是演出之余,团里和队里的人也都在,像单独陪一个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周幼棠这样的人,她更是从未遇到过。
就在她煎熬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队里,确切地说是她们宿舍里,又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闻。那天,孟宪刚从外面回来。路上不巧下起了雨,她浑身都被淋透,禁不住打着哆嗦。回到宿舍时大家都在,看了眼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又回过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孟宪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受大家喜欢,至于原因,她没有也不想细想。放下挎包,她收拾东西去澡堂洗了个热水澡。洗到一半小腹突然坠坠地疼,她心知不好,悄悄地一看,果然是来了月事。仓促地洗完,她回到宿舍灌了一碗热烫的姜糖水,也不等头发全干就窝在了床上。看着窗外骤雨初歇,想起自己泡在盆子里的一堆衣服还没洗,有些心烦意乱。
正在这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潘晓媛从外面走了进来,却没顺手带上门。孟宪的床铺正对着留下的那道间隙,有风刮了进来,钻进了她的脚心。孟宪犹豫了下,下床将门关住了才又回到床上搂着被子抱着热水瓶,一边翻闲书,一边听潘晓媛跟别人聊天。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班长都问过好几次了。外面下雨了,你没淋湿吧?”
“怎么没有,淋的透透的。”潘晓媛娇俏地抱怨道,“我可不像某些人,进进出出都有专车接。”话中矛头直指孟宪,很明显她注意到她刚刚下床关门的举动了,心里也恼了她。不会提醒她一句么,巴巴的自己跑下来关,不就衬得她潘晓媛不懂事了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