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他无情的嘲讽。
“混账,去将你们睡的草席拿来,难道要用新被褥吗?”林家管家将心中的邪火向护卫发泄。
护卫心中也怒,却不敢明言出来:人家怎么说也算是你林家的人,你一床被褥都舍不得,你也配在天底下做人。
一个护卫默默去拿草席,把人埋在乱葬岗这样的事他没有少做。这样死去了也好,总强过被林家二少爷发疯打死好。那护卫不断催眠自己,脚步没有了之前的沉重。
夜,乱葬岗。
冷清的月光默洒大地,雾气笼罩四野,天下万物在初冬的严寒中苦苦忍受着。乱葬岗一片死寂,不时的无名鸟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一抹新土在月光的照射下,动了动,又归于沉寂。
再坚固的壳,也禁锢不了生命的生长,何况只是一抹新土。新土原来动的地方,破出一只手掌,紧接着穿出一只手臂。
那只手撑在地面上,一个鬼新娘,从新土里簌簌地爬了出来。
鬼新娘跌坐在新土上,不停的、无声的抽泣。
无声的抽泣是——心撕开的疼痛。
那疼痛随吸气延长,随顿气痛至极限,随呼气轻微缓解。不停的抽泣,就是这疼痛不停的往复。
月光照射着鬼新娘的乌黑头发,反射的光好似跳动的鬼火;雾气笼罩着鬼新娘的乌黑头发,无孔不入欲把其冻结成霜。当鬼火不再跳动,因为乌黑头发已化作月色银白;当雾气不再笼罩,因为乌黑头发已和雾色一体。
鬼新娘喃喃自语:“我萧慧,从今往后,与萧家恩......”
“姐姐!”喊声划破夜空。萧慧顾不得再说话,隐入草丛中。
萧峰遥望远处平时说话都禁忌提起的乱葬岗,现在却埋葬着自己亲爱的姐姐,悲愤之下呼喊出声来,身法更是提到极限,全不觉身后的幻影越来越多。萧峰直到乱葬岗上空,才落到地面上。
一棵棵乱树,一丛丛杂草,拼命掩盖本就小的路。萧峰不管草叶树叶割伤皮肤,顺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