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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清气爽,风和日丽。高氏祠堂外,围满了高氏族人,群情激奋或议论、或指责、或谩骂,所有的人把一切恶毒残酷的咒骂、羞辱全都全都指向祠堂里跪着的那个女子。那个,曾经他们只能仰望,那个,曾经是高氏一族骄傲的女子。而此刻,她却被冠上不守妇道、淫贱乱族的罪名,跪在祠堂里接受族人的审判。
曾经的赞美、恭维、讨好,变成了如今的谩骂、诋毁、批判,世事人心向来如此。
这些月芽早已经看透,也不在意了,此刻跪在祠堂里,上方端坐的是高氏族长高二老爷和长房长子高云轩,两侧是族中长老,高家的三、四老爷,和他们的堂弟。他们身后,左右各十名族中男丁身着黑衣,神情肃穆,每人手中一根长棍。祠堂外,议论、谩骂之声不绝于耳,祠堂里却是寂静无声,连呼吸的声音都隐约能听的到。
高氏一族族规森严,族审更是能凭族长决断决定一人生死,族里私刑连官府都管不了。对于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的女人,刑法更是残酷,沉湖、浸猪笼、火刑活活烧死,端看族长怎么判决。
今天跪在这里,她是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打算了。好在,始终没有牵连到他,而云娴,到底是高家的女儿,志勋哥也会尽力照拂,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天要面对怎么样的结局,她也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了,因此并不觉得多么的恐惧和惊慌。反而,跪在这里这一会儿时间,她脑中所想全是十一年前,还是孩子的云轩,他被至亲的人冤枉,小小的身子跪在这里,当时会是怎么样的恐惧和绝望啊?!
当年,她身在祠堂外,只能远远看着。而如今,她自己跪到了这里,才真正深切体会了个中滋味。想到他,不由自主的月芽的目光向他的方向看去,可在看到他端坐族长旁边的身躯第一眼,就立刻飞快移开眼,不敢多看半眼!
“犯妇舒月芽,现在本族长代表全族问你不守妇道、淫贱乱族、欺瞒全族、混淆高氏血统四项大罪,你可认罪?”
原本一心等待命运判决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