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领路,宋琬从深思中惊动,稍稍犹豫了一下,向那士卒道:“劳烦足下传话,我还有事,想见一见雷将军。”
因为宋琬适才坐在雷远身边,士卒摸不清他的来路,当下往后堂去禀报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扈从转出来:“我家将军有请。”
宋琬连忙跟上。
没走几步,绕过一道高大门屏,便见到雷远和杨仪二人对坐谈话。
此君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是投效了刘备,还是怎地?
宋琬心中狐疑,殷勤笑问道:“雷将军和杨主簿莫非是旧识么?”
雷远转顾杨仪一眼:“实非旧识,只不过,一见如故罢了。杨主簿很快就要折返襄阳去,日后再要相见,可就难啦!”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宋琬依旧拿不准杨仪究竟作何立场。
这时候雷远又问:“阁下特意来寻我,可有什么指教?”
“委实并无指教,只是想到,毕竟编县距离襄阳近在咫尺,不知雷将军会在这里驻足几日?有关的细节若不能短时间内商量停当,日后再想各家齐聚商议,怕就困难。”
“无妨的,至少明日后日,我还会在编县,足够咱们商量清楚了。”雷远答道。
“好,好。”
“阁下还有什么事?”雷远又问。
宋琬顿了顿,答道:“我是本地人,今日县城易手,家中妻、子或者恐慌。还望将军宽宥,容我回家看看,也安抚下宗族子弟的情绪。”
雷远颔首:“这是应该的。阁下自去便是。”
宋琬深深拜伏行礼,倒退着往堂外去了。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雷远笑道:“你看,这是来催促我尽快离开险地,以免曹军围堵的。只不过碍着你这荆州主簿身份不明,不敢说透。”
杨仪冷笑一声:“只有一人罢了。”
雷远只道:“明日你再看。”
宋琬得了雷远准许,匆匆赶回自家。
只见里坊的大门被撞开了,宅院内外都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