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冷吗?”
翻过古堡的院墙,二人走入其中荒草丛生的花园,立即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
“别说话!”
少年俯下身子,在荒草的遮掩下迅速向着古堡大门接近。
他竭力让自己进入那种极致冷静的状态,但周围只是瘆人没有真的面临危险,似乎无法激发那种状态。
“徐放,你也害怕吧?”
“你的话太多了……”
一路安然,走到古堡大门前,徐放才停下身形,眼前裹着铁皮的古堡木门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漆黑一片。
正要迈步走入,徐放顿觉衣角被扯住,“你烦不烦啊!”
少年回头看去,身后哪里还有君卿的影子,反而是自己的衣角竟然被系在了一束杂草上。
不在那种极致冷静的状态下,徐放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喜怒忧思悲恐惊,一样不缺,如何不悚惧?
背对着黑洞洞的古堡大门,徐放心中忐忑,费力解着衣角与杂草勒紧的死扣。
这种扣,并不复杂。
只是杂草穿过衣角的环带,打上两个结,只等他迈步向前,衣服一扯,就将扣结勒紧。
“君卿,君卿!”
一边解扣,徐放一边压低声音缓缓抬头,向着荒草覆没的草坪深处喊去,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陡然间,后脖颈似是有冷风吹来,刺透灵魂一般,徐放浑身一激灵,前扑跳出,翻身举枪,却猛然被还未解开的杂草拽倒在地。
古堡大门依旧是那般深邃,像是一个无底洞。
如此空穴来风,必有缘由。
徐放眼睛渐渐冷了下来,抬手拿出身上的瑞士刀,弹开一个刀刃,将草扣割断。
风声吹动草坪,发出飒飒的声音,但在这声音之中显然有什么异动,在窸窸窣窣作响,就在不远处。
徐放摒住呼吸,一秒看脚下,三秒看前方,继而回头看背后,再低头注意脚下,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