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绝总觉得定王妃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跟他讲,故,他打算今日一日,一直陪着她。
宫中不方便讲,清和园也不一定妥当,大不了出宫后他以为她接风的名义,带她随机找家酒楼,让他的人守好,到时再细问清楚。
慈宁宫
已六十有余,看上去却四十不到,连发量都半丝没少,且一根白发也无的西离太后,雍容坐于殿中,问向陪了她五十余载的温嬷嬷道:
“素玉,上阳的那位定王妃已到宫中了?”
一袭素净青罗夏裳着身的温嬷嬷,向着上首行了一礼才躬身回道:
“太后,上阳定王妃卯时正就已由太子殿下亲自带着进了宫,她到景阳宫没多久,圣上也过去了。”
漫不经心地端起几上置着的白玉茶盏,看向其内剔透中透着翠色的茶汤,并未饮下,却是开口说道:
“为医治皇后的病,定王妃不远数千里而来,作为邀请者,皇帝是该去见见人家。
“素玉你说,哀家是不是也该去看看?”
太后虽嘴上这么说着,可半点起身的意思也无,手中端着的茶,倒是终于饮下了一口。
陪了太后半生,温嬷嬷岂不知太后所言只是客气客气,她顺着太后的意思劝阻道:
“太后,您是长辈,定王妃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可您若去景阳宫看她,定王妃定会觉得承受不起。
“太后一向体恤年轻一辈,依老奴看,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大不了给定王妃多备些见面礼就是。”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此话半点不假,素玉一向这么懂她。
“你说的有些道理,那哀家就在此等着那孩子。大热天地,那么老远过来,定遭了不少罪。
“那孩子进宫也有一阵儿了,可给皇后检查过了?”
“回太后,听说定王妃一进景阳宫就开始为皇后检查凤体,仅两刻来钟就检查出了皇后生病的缘由。”
太后复饮了一小口茶,淡淡问道:“哦,是何缘由?”
便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