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不少酒来,还有吃的东西。
楚絮坐在沙发上,蒋修知看到她头发还是湿的。
“不吹干,不怕头疼吗?”他去了趟浴室,将吹风机拿出来。
楚絮赶忙伸手接过去,“谢谢。”
他看得出来,她跟他刻意保持着距离。蒋修知开好了酒,看着楚絮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她穿得也很随意,不过还算在浴袍里塞了套睡衣的。
蒋修知对着瓶子喝起酒来,眼睛毫不避讳落在楚絮身上。
她心不在焉,头发也吹得乱糟糟,“大半夜的,你来我这儿不合适吧。”
“你让我带你去淮扬场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合适?”
楚絮一想也是,总不能刚请人帮过忙,扭头就翻脸不认人。
蒋修知递给她一瓶酒,“干杯。”
“只有有事庆祝的时候,才会干杯。”
“你不要这么敏感,你以为我是在庆祝曾彭泽被打的事吗?”
楚絮捏紧那个酒瓶,并不想回忆起方才的事。
“我陪你喝,干完这一瓶你就走吧。”
她说着将瓶子凑到嘴边,蒋修知看到楚絮一口口往下灌,她眼睛盯着一处,他望过去时仿佛看到了她潭底破碎的晶莹。
楚絮咽下了一瓶生啤,将瓶子放到茶几上。
她一只手掌撑着脸,另一手冲他挥挥,“早点回去睡吧。”
“我没有答应你,说我要走。”
楚絮抓了下蓬松的头发,“不会想看我笑话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落井下石的人吗?”
楚絮眼睛有些肿,看着分外可怜,她抱着双腿蜷坐在沙发上,“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和你保持一点距离。”
“为什么?”
“怎么着你都算我的前任、前夫。我既然答应了彭泽要重新开始,不到万不得已,我应该跟你避嫌的。”
蒋修知两根手指捏着一个酒瓶,带着半瓶酒的瓶子晃荡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