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下来。她伏在他胸口,状如醉酒。何安下却清醒过来,惊觉自己身在雀楼。伸手摸过去,鼻头精巧,鼻梁挺拔。
她哧哧笑了,“是不是担心摸到个狐狸鼻子?”
何安下:“唉,你还是找到了我的破绽。”
她:“可惜,你对你心中的女人是真情,我仍是无法害你。白被你合欢一场,吃亏的是我。”
她握何安下手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圈,“摸仔细了,女人身体,可不是狐狸身子。”
何安下:“我听说你昨晚糟蹋了三四个女人?”
她撅起嘴:“狐狸成精后,就没有了雄雌。遇到杰出的男人,就是女人;遇到天生丽质的女子,就是男人。其实我们没有性欲,只是贪玩,把事闹大的都是人。”
何安下劝狐狸精离开这个女人身体,它不愿意,说还要等其他修行者来降妖,想多看看人类丑态。
何安下无奈,起身穿衣,想起“摩诃般若波罗密”的咒语,于是默念,逆时针走了一圈。躺在床上的它手脚并拢,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绑住。
它翻了个身,但翻过来已不能挣扎,死死摔在床上。随着何安下走圈增多,它身体变形,似被捆得紧紧。
何安下走到了第七圈,它发出临盆孕妇般的哀号。生命的诞生是如此惨烈,生命的消亡也是如此惨烈。
它口吐白沫,断断续续地说:“何先生,我们狐狸修炼很难,猿猴进化成人有多难,狐狸成精就有多难。甚至更难,我们每两百年便要遭一次雷劈,被劈中便前功尽弃。我已八百岁,躲过四次雷劈,我不想再做回一只奔走览食的野兽。”
何安下:“昨夜,你在军用帐篷,曾显出狐狸嘴咬我咽喉。”
它:“那是看你好玩,吓吓你。狐狸成精,是成了气体,咬也咬不死。我早没了狐狸身子,那是幻术。”
何安下:“我无法相信你。”
它:“您是修炼的人,一定知道武当山有剑仙吧。剑仙的修炼法和我们狐狸的修炼法是一样的,都是看月亮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