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平时温良,可一旦疯了,便是草原上最大的猛兽,搞得数百里没有人烟,它想杀光一地,不会有人逃出来,它的耐力和追踪能力超过狼群。”
又敲了下,“五十二年前,蒙古赫图穆旗出了一头疯骆驼,杀了整族人,这个部落就此灭亡。它在草原上造成了长达十年的恐怖,它老死后,牧民们出于畏惧,将它的骨头供奉起来。”
罕拿低诵了一段咒语,将悬在胸口的眼镜王蛇头骨含在掌心,双手合十,“眼镜王蛇是天下最毒的蛇,喷射毒液达六米远,人若皮肤粘上一点便死了。大多数蛇类极为愚昧,受制于本能反应,没有脑子,即便你养它多年,也会照样咬你。”
摩挲着掌心蛇骨,如珠宝爱物:“而最毒的眼镜王蛇却有人性,你善待它,它也会善待你,在印度常会看到眼镜王蛇在人家中出没,却相安无事,被不懂事的小孩捏在手里,也不会咬小孩,而是软下身子,等小孩玩够了,再爬走。”
以蛇骨作笛,吹了一声,调子清爽。
罕拿:“善里生恶,恶里生善,众生的生死流转,成佛作魔,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我传给你们一句咒语——啊啊吓洒玛哈。啊啊,是骆驼嘶叫之音。吓洒,是毒蛇吐信之音。玛哈,是佛音。你们在这三种音中,体会自己的善恶,决定自己的生死去向。此咒名为‘决定咒’,这便是大法了!”
喇嘛们立刻念起祈祷文,赞叹说法功德。
念诵止住,一人大叫:“密宗不是还有观想、手印、坛城、火供么?据说修法一次要五个小时,怎么会一句咒这么简单?”
罕拿一巴掌拍在供桌上,欲杀人的凶相,“连这句咒都是多余,还有一种赶尽杀绝的大密法,你们要不要?”
无人敢答。
罕拿:“就是你们汉人的禅宗。自家有宝贝,却可怜巴巴地向别人借钱。把你们挖眼剥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在座皆是名流,有人不忿,嘀咕:“这叫什么话!”站起来要退席。沈西坡忙打圆场,“佛爷,我们都是小聪小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