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他为何尊重我?”
沈西坡:“我是骗人把戏,你有真实武功。”
何安下:“我并没有机会显露出来。”
沈西坡:“他能看出来。”
沈西坡说完,重新吹起长箫。
谈了一番话,何安下头脑清醒了三分,从箫声中听出沈西坡气息悠长。
夕阳褪尽时,沈西坡停住箫,望向窗外,眼皮骤然翻起,全无疲惫,叹一声:“终于来了。”闪出门去。
想起盲眼剑客和叛逆青年,何安下挣扎欲起,但两臂乏力,撑不住身子。
院中响起如蝉如笛之音。
沈西坡站在昏暗庭院,手持丝线,一声响尽,再拉一下。
响起另一种声音,阴沉如雷。屋脊坐有一个戴草帽的人,右手持一柄长剑,左手压剑尖,弯成弓形后松指,如雷的重音是剑锋弹直之响。
数声雷音,沈西坡忽感夜色中一物袭来,不由得抬臂抵挡,两手一紧,丝线绷断。
屋脊上传来淡淡笑声,沈西坡张开两手,任残线飘落,高声道:“听闻剑法练到极处,可发剑气伤人,我总算见识了。”
屋顶上的人开口说话,竟十分年轻,“不,你还没见识。斩断丝线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惊慌。”
沈西坡皱眉,“你不是陈将军的勤务兵?”
青年:“我不是他,也是他。我继承了他的武学,还有他的名字。”
沈西坡冷了脸,知道代代沿用同一个名字的门派多行事诡秘,甚至参与宫廷秘变,是中华文化中最黑暗的部分。
放缓口气:“我们的资料里,只知陈将军的传人是他的勤务兵,没有姓名纪录,可以告诉我么?”
屋脊上的人沉默,沈西坡叫道:“怎么?不敢示人?”
何安下此时爬出屋门,见脊上人影正是在药铺剑伤师父的叛逆青年。同时看到,屋脊上还有一个人,穿着和屋脊同色的衣服,无声地从后面向青年靠近。
沈西坡问名字,为吸引青年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