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消化,糊在胃壁上,胃就不会磨坏了,免去了饥饿感。等辟谷时间结束,吃一方中药,便可将这层面糊吐出。”
何安下:“身体多少会受损伤吧?”
段远晨:“这层面糊吐出来臭极了,呆在胃里怎么会好?”
何安下问有无更好之法,段远晨连连摇头,说此法还是他花五百块大洋买的。
众人被押到一座白墙灰瓦宅院。有人道:“不会是高人的暂住所吧?”此言一出,招来他人咒骂:“这混蛋,他自己玩好了,还拉上大家跟着受罪!”有人不同意,说高人从来是有钱大家赚,是仗义之人,定是对挨饿做出妥善处理,才会招大家。
院子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众人入了法堂,见横列三排红毯,以供盘腿打坐,红毯旁配有三十六个小桌,均摆一盏油灯,供夜里读经。红毯的尽头,立一座四尺高台,高人端坐其上。
众人坐好,击鼓鸣锣,高人两手缩在袖子里,引领唱诵《玉皇忏文》。一唱便到深夜,众人腹响如鼓,呼吸都变得困难。只有段远晨仍音调高昂,何安下见他衣领破损,不知何时已吃下面粉。
念诵声弱得无法持续时,高人下了宝座,给每个人摸头顶,被摸过的人便会精神起来。何安下和段远晨坐在最后,见前方人念诵有了底气,不由得称奇,难道坑蒙拐骗的高人真有法力?
高人走近,右手按在何安下头顶,嘴里念念有词。何安下的饥饿感没有减轻丝毫,正纳闷间,一片清凉之物已塞入嘴中。在高人宽大道袍的遮挡下,何安下尽情咀嚼,觉出那是一片莲藕,藕眼中塞了肉馅。
高人喂完何安下,又去喂段远晨。段远晨则掀开高人的大袖子,将藕片递给了何安下,小声说:“我胃里有了面糊,吃下这个,也消化不了。真后悔!”
大家都明白了,高人的宝座下藏满了肉馅莲藕,他念经时两手缩在道袍里,是拿刀子给莲藕削片。
七天后,法会圆满结束。大家均气色红润,唯有段远晨面黄肌瘦。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