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正是彭家的第三代天才。
何安下脖梗发麻,但语气坚定:“这把琵琶和这位姑娘,我要带走。”
青年冷笑:“放肆。”褪下指头上为弹弦而裹的胶布,扬手向何安下扔去。
空中一声爆响,软塌塌的胶布发出强弓劲弩的声势,刺面袭来。何安下忙偏头躲避,胶布击中他膝盖。原来发出大声,是为了惑乱他对方向的判断。
何安下单腿跪地。
青年:“如果我再加点力度,你的膝盖便碎了。上次留你一条命,这次留你一条腿。彭家已给足了赵心川、周西宇面子,滚吧。”
何安下腿上剧痛,挣扎起来,转身出门。青年却又叫住他:“给你天大胆子,也不敢冒犯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何安下回身,见青年抱琵琶走近,便以最简洁的话说明事情原委。
伙计刚才吓得尿了裤子,两腿动弹不得,但在何安下说话时,不住点头,以证明何安下所说属实。
穿碧绿旗袍的女人脸色发白,两眼却闪烁动人光彩,显然对青年崇拜之极。青年听完何安下的话,略一沉吟,把怀中琵琶递给女人:“你跟他去吧。我等你回来。”
她用力点了下头,紧抱琵琶,先一步迈出门去。
何安下:“多谢。”
青年:“照我的性情,应是我去给周老先生弹这最后一曲。但我去不了,因为今晚我两个哥哥到杭州。”
青年对门外女人说了句:“稍等。”将门关上,一双深陷的眼睛凝视着何安下,凉可彻骨。
青年未能斩杀何安下,就此留滞在杭州。两年前,彭家在杭州匿名开了一家餐馆。青年到餐馆提了一笔钱,衣食无忧。三天前餐馆掌柜找到他,说彭家长子、次子将要来杭,因为彭乾吾调查出,彭家上一代的逆徒周西宇就在杭州。
青年:“周西宇虽雄威仍在,毕竟老朽,我一人就可对付,但两个哥哥偏要来。他俩不是要对付周西宇,是要对付我。这两个哥哥,一直嫉妒我的天赋。”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