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地方告诉我姐夫,他记性好。”
我母亲听后点点头。准备起身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跟我小舅说:“你姐夫让你把具体的地方用笔写下来。”我小舅一听,就去条几上取了纸和笔。把他们要去的地方一一写了下来。然后,他们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天,我母亲就回家了。
母亲到家后,父亲已经把他的鼓架修好,也去集市上买了一些木梳篦子回来。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车费。说实话,自从二哥走后,我家的境况实在窘迫的很,而当只又值黄春季节,没有一点收入来源。
我父亲就和母亲商量卖麦。那一年的小麦在先一年的秋天已经卖了一大部分,所剩下的只能坚持到当年收新麦。再者,母亲还怕我万一回来了,家里又添了一张嘴,就更加赶不上收新麦了。所以,商量来商量去,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借钱。我母亲性格宽厚,在村上人缘很好,东凑西凑,总算凑了35块钱。不管够不够,反正就那么多了。万一不够,我父亲不是还可以说书吗。
一切准备停当,我父亲问母亲该怎样找我,母亲说:“我是这样想的:要是咱们直接去南昌,一来车费不够,二来即便到了江西,也不见得他就在那里。说不定他流落在半路呢。
前天我去咱们一个侄媳家串门子,她说她咱们娃走的那一天在河堤上遇到了他,还和他打了招呼。我猜想他很可能是从唐河他姨妈家那边走的。
依我看咱俩不如这样,我们明天先去我妹妹家,在她家待一天,然后去湖北说书。咱们一边说书一边打听咱娃的消息。万一打听不到,咱们赚了车费再去江西,你看这样行不行?”
父亲一听母亲这样说,拍着手掌叫到:“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咱们明天就走吧。”母亲说:“好吧。”
话说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母亲就叫醒父亲,两人一起吃过早饭,母亲专门摊了几张煎饼,用一张旧报纸包好,塞进一个手提袋中,两人便拿上鼓,鼓架,钢板,木梳篦子等,向姨妈家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