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日,我一定会变成真正疯子。到时谁也不会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我在观察和想像的同时,皇甫文昕发了怒:“好个宫女,云儿厚待于你,你竟然加害于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得不耐烦了!你今天若拒不交代,朕就命人乱棍将你杖毙。”
众人为他的怒气所震,阵阵私语停住不言,只各自揣测着这下谁又该倒霉了。
华湘伏在地上,惧怕惊恐,却只字不提事情原由,抵死不认,只一味说:“娘娘……奴婢不是有心害您……奴婢真的不能说……”
我拉了拉皇甫文昕的衣袖。他看了看我,示意我不要言语,反将他的那盏茶端到我面前:“渴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敢喝他递的茶?除非我真是不想再混下去了,否则面对这无数道足以杀死人的眼光,打死我也不能喝!我摇头拒绝,他才作罢。
连问了几声,华湘仍是不认,他几乎失去了耐性:“来人,拉下去乱棍击毙!”
这话一出,华湘在殿内呜呜大哭,却始终不提事情真相。而此时,我眼角之处,温太贵妃的嘴角突然极快地勾动了一下,瞬间即逝,连忙安抚因华湘哭声也哭闹不依的轩王。方昭仪也不为所动。这两人一定是拿住了要挟华湘的把柄,否则哪会如此沉得住气?
“皇上,请听臣妾一言。”极度虚弱之下,我声音有如蚊蝇:“华湘身后必有主使之人,将华湘先单独关押起来比较好。如果真的将她杖毙,这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我不会就此趁了这两人的心意。她们如意算盘是,如果华湘一死,这证据势必也查不出结果,便不了了之了。如今我已极肯定两人是与巫盅案与这次下毒案的主谋,只是就算拿出昭仪的那幅早梅图来,也还是缺关键性的证据,只能让华湘开口说话才能将之绳之以法。
“云儿所说也对。来人呀,将华湘单独关押至内审局。”皇甫文昕想了想,同意我的说辞。
所有人正因皇甫文昕听信我的话改口又生异议时,常德在殿门宣了一声,“皇上,京城府尹王靖求见。